第233章 夜军突袭,逢河北名将(2 / 2)

“再者,冀州文武多傲辈,轻慢视天下英豪,袁绍更是以世间高士聚于门下而自豪。”

“谁说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只需查明他袁绍对南方有防范驻兵之意,就可以动兵,别忘了,天子圣驾之命难道就不重要?”

“张伯常!”曹洪脾气略爆,心里一不舒服拍桌就起,起来后愣了愣,松了口气道:“你难道不醉吗?我记得伱昨夜也饮了不少酒吧?”

你来了之后,夜夜笙歌,日日长眠,简直是醉生梦死,现在你跑来责怪日夜饮酒他说。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布匹卷,画下了这附近的地图。

“诶!行!”

“不是,”张韩将得到的情报告知了曹洪,说完把他酒都吓醒了,旋即想到好在是此刻军心凝聚、士气正旺,将士们即便立刻出征也绝不会力有未逮。

因为据他了解,曹操的确是这样的性子,他与寻常的主公自然也是不同,往往喜怒无常,难以猜测。

那些人是在南北走向的大道上,而张韩等人则是在远处的山林之内远望。

“应当是待秋收之后,便会沿着水陆两途运粮,随时准备开战。”

“好,那就依你之计,立刻随我去见子廉叔叔。”

“功绩给他们,自然牺牲也是他们,”高顺颇为悍勇的说着,并不为此觉得可惜,带兵冲锋、见惯生死之人,心都是颇为坚硬的。

“说得对,”张韩面色一寒,笑道:“典兄,你们问问这些将士,谁人愿意先锋攻伐,我有三倍抚恤、活着回来则有五倍犒赏,若是不愿,则不回答便是。”

典韦回头钻进山林内,挨个问了下去,一直问到山脚下,听到了起伏浪潮般的应和声,均是踊跃争先,少许人未曾说话,但脸上也是跃跃欲试。

曹洪皱着的眉头忽而舒展开来,默默地点了点头,从心底里觉得张韩的这番话有道理。

冀州那边,自然也是在境内平稳了民心民意之后,可以放心开战。

“这,”贾诩咂了咂嘴,君侯的思维一向与常人不同,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很难不说一个溜字。

“我意,掠夺之后,再退回河岸,驻守河内,将大河渡口让与袁绍些许,进军抵在官渡。”

张韩听完微笑点头,纪伯骁分析的这些消息应当大多属实。

“甚至,可接纳所有的百姓,若是他们不肯追随,则趁袁绍未能反应,先行带过河来。”

“这里,便是张犁所说的锏山集,袁绍的惠政多设于此,”张韩左右看后,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心中十分清明。

张韩将前方送来的情报告知,贾诩听完后,也明白张韩的意思,放下手中的事务,交托给其他人清查。

“那送来的消息应该都涉及不到军机之事,”张韩沉吟片刻,马上浮现笑容,道:“说来听听。”

不多时,在河内大营里,张韩领走了两千名精锐骑兵,跟随黑袍骑在亥时出发,朝着白马渡而去,一夜之间狂奔横跨到东郡境内,以木筏渡较为狭窄的河流之后,沿着早年收集到的各类地图,翻山越岭寻找山谷行军,耗费了一日半,到达了对岸。

“如今我们在河内境内,如何行动应当要和子廉将军说一声,让他出兵为我们吸引袁军注意。”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张韩难得早起等待,眺望许久,果见斥候骑兵回来,下马之后向着他狂奔。

“按照此前的布局,我们要将官渡让出来,令袁绍大军逐步渡河,待过河之后,再行攻伐,一旦可以击溃,他们背靠大河则难以逃脱,若是能烧毁粮草,则更是能够一举打散其渡河之兵。”

“无妨,我问子廉叔叔要了这么多战马,不就是为了现在用的吗,如有折损,则递补上来便是。”

“说事!”曹洪拍了拍脑袋,没好气的吼了声,连忙让张韩到近前来,“你来不会就是抓我疏于军务,在衙署休憩的吧?”

“其他消息暂且可不听,但有一事不得不关注,袁军在魏郡之南的谷仓山囤积粮草,应当是要用于行军。”

“我骑兵很少,精兵一千五而已,需要叔父将河内精锐骑兵都交给我统率,我趁夜去突袭渡口,夺下通往河对岸的道途,而后叔父埋下伏兵,我们渡河之后,狠狠地扫荡黎阳南面所有的营地。”

如果他们停留久了,则会暴露。

而且他也明白,此刻张韩其实并不需要来请示他,任何军事军令其实张韩都可以自由行动。

过河的时候,竹筏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多,所以留下了一些人在看守马匹,典韦担心这些骑手折损在这里。

“冀州士人,全都是当下名流,各地大族,他们应当会口诛笔伐,声讨我许都,到时我曹氏之人将会十分被动……”

“这就不对了,”张韩眉头一扬起,颇为不悦,当即道:“子廉叔叔讲话理太偏。”

“现在该是承当年布局,果断出击的时候了。”

“若是此刻先行出击,占得先机,主公明面上或许会责怪,但心中一定会记下子廉叔的果断与坚决。”

“正是如此,君侯越发聪慧了,”贾诩满意的点了点头。

“准备好搭桥,”张韩当机立断,不光是传令,更是自己亲自出营,不多时在军需处找到了贾诩、典韦,二人正在清点曹操送来的物资,加紧打造军备用具。

曹洪是从西向东走,顺大河之流向,的确会有一段路,跨入冀州之领地,容易被人查探到行军情报。

“伯常,不能如此冲动,定要让袁绍先行动手才行,”曹洪语重心长的说着,“否则我们反倒会落入士人声讨的险境之中。”

曹洪似乎还在犹豫,张韩立起身来稍稍压低了声音,道:“子廉叔,若是此时不出手,日后被人所制,主公明面上不会责怪你,实则心中却在怪罪你不够果断狠辣。”

“此来,是想问叔叔借骑兵,连夜奔袭。”

“还有一千多匹战马未曾过来,君侯,如何决议?”

张韩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行,毕竟时间过去了许久,而且自己最近在荆州立下功绩,可谓又扬名于南方,如果袁绍收不到消息,那他也太闭塞了。

此时的城内衙署中,曹洪昨夜宿醉,还正是头痛之时,张韩甚至未经通报急匆匆的进来,在门口看了他奄垮的模样,立刻咋舌道:“子廉叔,怎么日夜饮酒,如此懒散,眼看大战在即,如何统帅三军!?这要是让丞相知道了,我要怎么劝说才好!?”

张韩忙眉头紧皱迎上去,那斥候抱拳朗声道:“君侯!不好了,太守兵马在途中遭到了冀州军截击埋伏,已被打退,据说太守臂上中箭,已退回河内养伤。”

待张韩下来之后,问清了在场将士,欣慰的得到了全员愿冲锋陷阵的回应。

毕竟自己还是他的长辈。

“他为何敢对许都驻兵防范?这些兵马难道就不可说是图谋不轨吗?”

冀州防范如此严密,出兵如此果断?!谁人领军竟有这等魄力。

“据子廉将军说,是河北颇有名气的将军,名叫,张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