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渊兜兜转转说了这么一大堆,竟然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简直是岂有此理啊! 他心中暗想,这太上皇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但他面上不敢表露分毫,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没有,要是有办法的话,我阿耶他们早就是武王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来问。”
李渊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仍不死心地轻哼一声:“难道现在不是吗?”
房俊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应该不是吧?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修为这种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好确定的。”
李渊见状,冷哼一声,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心中暗自思量,原来那些所谓的丹药根本就不是捡来的,而是需要靠真正的修为和实力去争取的。
想到自己曾经对丹药的痴迷和妄想,他不禁感到有些羞愧和可笑。 ?
“老爷子,那些所谓的丹药,即便是我想要弯腰去捡,也绝非轻而易举之事。这其中的艰难与微妙,怕是只有真正尝试过的人才能够体会。”
房俊面带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承认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而李渊,这位历经沧桑的老者,也并未对房俊施加丝毫的逼迫。
其实,李渊心中明镜似的清楚,即便这世间真的存在那种能够助人修为大进的神奇丹药,想要借此突破现有的境界,也绝非易事。
武王,那可是这片大陆上最为恐怖的存在,其修为与实力,早已达到了令人仰望的高度。
而自己,却已是风烛残年,身体机能大不如前,想要在这样的年纪再寻求突破,无疑是难上加难。
武者修行,何时何地都离不开充沛的血气作为支撑,这血气,就如同人体内的干细胞一般,随着年龄的增长,数量会逐渐减少,潜力也会随之不断削弱,直至最后,彻底失去所有的力量,化为凡人。
“你小子啊,一点都不实诚。”李渊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宽容的笑意,“不过,罢了罢了,就算我心中真有那么一丝修炼的念头,如今看来,也不太现实了。”
李渊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释怀。房俊闻言,嘿嘿一笑,没有再多做解释,他知道,对于这位老爷子,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李渊对房俊,始终是抱有一份信任的。但提及李二,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就不好说了。
房俊的眼神在运河河面上游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间,他猛地起身,手中的鱼竿用力一甩,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中鱼了!”房俊兴奋地喊道,然而,刚才的那一甩,却并未将鱼儿甩出水面,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河面上荡漾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与这静谧的午后时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别样的画面。 ?
“大鱼,这一次我们真的要发达了。”钓鱼的乐趣,恰似人生的奇妙探险,最大的魅力就在于你永远无法预知下一刻会从那碧波荡漾的水面下吊起什么种类的鱼。
每一次鱼线的紧绷,每一次鱼儿的跃出水面,都如同生活给予的一份未知礼物,带来无尽的惊喜与欢愉。
“我来帮忙,让我来试试这大家伙的力量。”李渊的声音中也难掩激动之情,能让房俊一时间竟有些吃力的鱼,绝非池中之物,那绝对是一条不同寻常的大鱼。
“别急……钓鱼的乐趣,不仅仅在于收获,更在于溜鱼的那份紧张与期待。”房俊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色,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岂能轻易放过?
他自然是要好好享受这一过程,与这条大鱼斗智斗勇,感受那份人与自然的较量与和谐。
“永嘉,你还不快去准备好烹饪的材料,我们今晚可有口福了。”
房俊一边与大鱼周旋,一边不忘吩咐旁人。
“太上皇,关于骷髅殿那边……”段鹏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既然已经有所猜测,认为是骷髅殿杀害了新罗的使臣,他心中自然也是充满了忧虑。
骷髅殿,这个神秘而强大的组织,其势力之庞大,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江湖势力的范畴。
但好在,这样的势力虽然在暗处蠢蠢欲动,但在明面上,他们终究不是大唐这个庞然大物的对手。只是,暗流涌动之下,谁又能保证未来的某一天,这样的平衡不会被打破呢? ?
可要说搞刺杀这件事,李渊身边的守卫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毕竟那些刺客往往都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的亡命之徒。
但尽管如此,“不要担心,我们现在很安全,可以说非常的安全。” 血手阉人此刻就在这艘船上,他虽然不是武圣那般超凡入圣的存在,但凭借着诡异的手段和狠辣的心性,其战力已经不弱于武圣了。
若真是在这船上将其逼急了,恐怕骷髅殿会后悔得哭晕在厕所,毕竟血手阉人可是他们的一大依仗。
“太上皇,就算是这样,您依旧不能算是完全安全,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妙。”段鹏的神色依旧十分谨慎,这份谨慎不单单是为了李渊的安危,也是为了他自己以及随行众人的身家性命。
要知道,要是太上皇李渊在这里出了什么差错,他们的脑袋都别想保住,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看你这胆小的样子,真是令人失望。”李渊的神情显得有些郁闷,他好不容易离开了那座如同监牢一般的大安宫,如今却又似乎陷入了另外一座无形的监牢之中,这让他心中颇为不畅。
“老段,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我在,骷髅殿的人绝不会轻易对太上皇动手的。”房俊在一旁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
然而,这话听在李渊的耳中,却是让他更加不爽。 “狗屎……” 李渊低声咒骂了一句,房俊的意思他岂能不明白,无非就是说在他李渊的心中,自己这个太上皇的地位还不如房俊这个小子。
这让李渊心中如何能够平静,他可是大唐的开国皇帝,如今竟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令人可悲可叹。 ?
“老爷子,您别生气嘛,这世道本就残酷无情。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骷髅殿的人得在杀我和杀您之间做个选择,我估摸着,他们十有八九是会选我的。毕竟,我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对他们来说,或许更有利用价值吧。”
接连挨了几刀的李渊,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却也只能强忍着,狠狠地瞪了房俊一眼。
没办法,此时永嘉郡主和淮南王都在一旁看着呢,他总不能不顾及几分颜面,大闹一场吧。
“行了行了,房俊,你这小子,都被人追杀到这份上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卖弄。”李渊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拿起手边的鱼竿,眼睛紧盯着浮漂,嘴里不住地嘀咕着,“奇怪了,今儿这鱼儿怎么都不上钩呢?莫非是知道我这老头子心情不好,故意躲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