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和乔四带着大批的牛马羊和财物离开了馆觉,作为馆觉商行的新任掌柜的,临走之前乔四把封四介绍给了刘文秀。乔四这一走,再见刘文秀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大明的臣子了。
而在南京城里的福王朱由崧,生活也变的相当的清苦了,原来很多依附他的官员也不再登门拜访了,很是有点人走茶凉的感觉。与福王府一墙之隔原来的王府西跨院和北跨院被冷家商行买去之后,改造成了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时尚会所了,每日都高朋满座的,生意火爆。
“福王,在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我们已经被大明朝堂彻底的孤立了啊?” 魏国公徐文爵看着一众唉声叹气的众人,无奈的对着坐在主位上的朱由崧说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朱由崧坚定的支持者,但眼下,他们的处境确实看忧,现在狗见了他,都敢“汪汪”的吼两嗓子。
“是啊,诸位王爷,你看我们现在的处境,除了保留了爵位,空有个名头,我们还有什么?失窃案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应天府到现在也没有破案。连平时该发的俸禄,也因为各地修筑铁路,资金紧张,也给我们停了,我去户部找了多次,得到了回复是现在大明忙于建设,以后会补发给我们。可是,这个以后是多久,我们大家都快吃不上饭了,我府上的下人都让我遣散光了,一家老小天天吃糠咽菜的,再这样下去,可能就饿死了。” 灵璧侯汤国祚也愤怒的说道,说实话他现在非常的后悔,要是当初支持摄政王冷漠就好了,也不会到如此的光景。
钱谦益、赵之龙、王铎、唐世济等几人则就更惨了,他们的大府宅早就被他们变卖了,他们现在无权无势,连个爵位都没有,只能靠着平日里写点字画卖了勉强维持生计。他们也在朝堂上也是浮沉多年的老狐狸了,现在也明白过来了,什么失窃案、什么资金紧张,这都是那个摄政王故意安排的,积攒了多年的家底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那位摄政王了,但他们也不敢说啊,这肯定是对他们的一个警告,再闹腾下去说不定会有杀身之祸。
“钱尚书、赵学士,你们几位也是朝堂老臣了,这件事情你们是怎么看的,别不说话啊,想想办法啊?” 朱由崧又看向了低头不语的钱谦益、赵之龙、王铎、唐世济等几人,他们是朝堂老臣了,都是做过大学士、做过尚书的人,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多出出主意的。
“诸位王爷,我觉得关于我们府上失窃案的事情,确实不好查,应天府马大人也是尽力了,说实话,我已经不抱希望了。这次失窃案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暗处坏我们,应天府不管费多少时日,也不一定能查到凶手。” 钱谦益看了看几人,开口说道。
“啊,钱尚书的意思是……难道是京城那位王爷?” 朱由崧吃惊的说道。
“呵呵,福王啊,还不至于,摄政王殿下日理万机的,会盯着南京城里的这点小事吗?王爷觉得,如果我们这股势力被打压了下去,在江南对谁更有利呢?” 钱谦益故作神秘的说道,他可不敢把这个锅往摄政王冷漠身上簆,谁知道现在说的话,明天远在京城的冷漠会不会知道呢。
“是啊,王爷,钱尚书分析的对啊?之前我也怀疑过是摄政王冷漠在搞鬼,但现在看来,是另有其人啊!” 定远侯邓文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着朱由崧说道。
“可放眼大明,除了冷漠,谁还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潞王朱常淓一脸疑惑的问道。
“王叔,江南不光有我们这一股势力,在杭州的有唐王朱聿键、鲁王朱以海、淮王朱由榛,在广州的有楚王朱华奎、-岷王朱企崟,在长沙的有吉王朱慈煃、荣王朱慈炤、桂王朱常瀛,由于前几年叛乱,大明的大部分王爷都逃到南方来了,他们现在都想争夺江南的话语权。谁都知道江南是大明的赋税重地,能够控制江南,就可以控制整个大明,虽然左右不了大明朝堂,但也能有更多的话语权,这次兴修那种铁路还不说明一切吗?” 德王朱由栎看着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