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
刚亲个嘴就要结婚。
就算是不想更进一步,也不能拿这事堵人啊!
真他妈把她心脏快吓出来了。
“我走了,外面冷,你没穿外套,别出来了,早点睡。”
“哦,好。”
姜里倚着门看池延祉穿好警服离开。
在老旧的单元楼里头,头顶是忽明忽暗的声控灯,照应着斑驳的墙面,他一步步往落下走,背对着她,背影永远挺拔笔直,警服端正,那肩上的警徽在明灭中折射出凛冽冰凉的色泽,像一幅模糊而深刻的画。
带着她的气息离开。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岐归一直在姜里耳边说。
“闭嘴。”姜里,“傻逼。”
眼前没由来,浮现出某次警队聚餐,满堂火锅的热气熏腾,将人微醺,周围都是朋友的欢声笑语。
她随便从桌上拿了个易拉罐啤酒,池延祉按住她的手,单手抓起桌上的牛奶罐,三指轻易曲起拽开金属易拉罐的拉环,手背上青筋清晰明了,在满堂的欢声笑语中,沉默将牛奶塞到姜里的手中。
总是缄默。
一直缄默。
“哦。”岐归不甘示弱:“他认真了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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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螺旋桨的嗡鸣撕裂雨林上空时,姜里刚睡醒,百无聊赖用指尖摩挲手腕上的旧疤。
那道蜿蜒的伤痕像条银色藤蔓,总在潮湿的夜里泛起细微的痒。
“姜老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