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你一意孤行,天王兵败后,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要毁在你的手中,你虽然是我从小看大,但这一次失了码头,我也无法保你。”
她是水帮三姑六婆中的稳婆——薛曾,只是没了双腿,形如废人,她气汹汹骂了杨红衣一顿后,小船便飞速离开,没了踪影。
杨红衣脸上的愁云更浓,自己信错人了吗?帮中至少有半数的人反对此次比武,就连接生自己的薛曾都恶语相向,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苦心吗?与朝廷交恶,重蹈大圣天王的覆辙?被朝廷发兵围剿平叛,挂上反贼的牌子砍了脑壳,她不想,也不愿再次经历这样的惨剧。
手指敲击着船帮,湖水中泛起几个水泡。
“查一查,江宁、岳中奇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杨红衣口中喃喃细
语,有些事情必须水落石出。
水下阴影一晃即失,悄无声息。
擂台上,江宁双手一扬,渔网撒出。
往常,渔网会将对手当头罩住,白袍的鱼叉从渔网的网眼中捅进,岳中奇的双桨随即拍下,侥幸逃脱的人也会被丁寿的四爪锚钩抓住。
可是现在,江宁撒出的渔网慢了一步。
呼风九手中的铜棍举了起来。
铜棍上裹着的布条打开,棍子的前端上机关蓬的打开,如同伞架倒着打开,将落下渔网顶住,他手腕一转,铜棍将渔网死死的缠在杆上。
江宁的这招‘一网打尽’已经变成了‘网开三面。’
九曲道长的游蛇剑顺着白袍的鱼叉蜿蜒向上,分叉的信子在白袍的手腕上轻轻一啄。
鱼叉落地,白袍落败。
罗大成铜勺敲铁锅,发出震耳的响声,丁寿的四爪锚钩没有可趁之机,岳中奇的双桨被呼风九架住,却被鹤道人的鹤嘴锄钩在脚踝处摔倒在地?......。
丁寿、江宁相继败北。
水帮又输一场。
园计和尚胜严淞也许还存着侥幸,但江宁、丁寿四人的鱼龙百变落败,就是一场阴谋,敌人对他们的阵法了如指掌,处处针对,而且四人中有人浑身乏力,脚步虚浮,反而成了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