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自己的警卫员,曹辉一挥手对着面前排列整齐的干部和战士道:“沒有什么好说的,还是那句话,这一仗是代表着我们二十六团的荣誉,我们今后能不能在上级首长面前直起腰,就看这一仗,全军现在立即出发,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陶赖昭。”
随着曹辉的手一挥,受命亲自带领一连为全军开路的一营长不敢耽搁,接过身边通讯员递过來的冲锋枪拉开枪栓后,一挥手带着一连向南疾驰而去,待一连出发后,曹辉沒有丝毫犹豫的带着后续部队立即跟上。
看着曹辉带队出发的背影,还有部队被他那几句话撩拨起來的嗷嗷士气,在他身后正忙着收拢炮兵以及电话线的团参谋长摇摇头,嘀咕几句这个新政委还有点水平,就转身忙着别的事情去了。
倒不是他和贺方仁一样看不上新來的政委,但对于他这个作为军事主官副手的参谋长來说,明白战场上时间的重要姓,要是因为迟疑不决耽搁了时间,让曰军抢了先机才叫做犯罪,尤其是现在已经习惯了贺方仁雷厉风行的他,很看不起拖拖拉拉、犹犹豫豫作风。
政委有些犹豫,他这个做参谋长的可不能犹豫,在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虽说团长交待在新安的部队由政委统一指挥,但此时的他也顾不得越俎代庖的嫌疑了,这时候不是应该犹豫的时候,早行动一分钟,部队就可以少付出一些代价。
只不过对于他來说,此刻也沒有时间去评价这个新政委了,部队移防,他这个团参谋长是最忙的人,团长和政委,都带着部队走了,剩下的炮兵以及通讯、医疗等单位收拢,还有伤员的转交都丢在他身上。
尽管他也很想像团长那样当甩手掌柜,带兵去一线作战,可惜他身上的职务和二十六团的现状让他这个想法只能是想想而已,沒有办法,团长和政委这么一走,整个团部就空了,他这个参谋长,只能留下來做后续工作。
尤其是二十六团目前所有的团一级职务,都沒有配备副职,就连副团长,都还沒有到位,而团政治处主任、后勤处长两个副团职干部,一个在前线检查工作的时候,被曰军冷炮弹片所伤,虽然沒有什么大事,但却是在短期之内无法工作。
一个则更是倒霉,在榆树境内因为坐骑踩上一枚曰军埋设的步兵地雷而身负重伤,而那一片已经被先头部队攻下來的曰军阵地,明明是已经扫过雷了,事后再次清扫的时候,却发现整个阵地就那一枚漏网之鱼,却是偏偏被他的坐骑给踩上。
副团长一个沒有,政治处主任和后勤处长又都不在的情况之下,他这个团参谋长身上压的担子就更多的了,现在被部下称之为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这种情况之下,他想在短时间之内赶到前沿去几乎不太可能,特别是还要等待总部调拨过來的新部队的情况之下,他只能先老实的在新安待下去。
参谋长对于自己不能亲临一线指挥战斗很是不满,但对于前面已经带队出发的曹辉來说,心中也多少有些压力,这一仗的成败,不仅关系到二十六团能不能打一个翻身仗,更关系到他这个团政委,能不能在二十六团站住脚。
尽管在七师抢占三岔河,完成对二十八师团侧翼的突破之后,整个三岔河以南直至松花江已经无大股的曰军正规野战部队,但是当初抢占三岔河、新安、四马架一线时候,有不少被打散的曰军小股部队,在西撤与师团主力会合的路线被切断后,都向南撤向了陶赖昭,试图以那里既有阵地为依托,固守待援或是南撤渡过松花江撤到德惠境内。
而虽说从三岔河到陶赖昭一线,已经无关东军正规野战师团大股的兵力,但是在三岔河以南的中长铁路沿线,还有为数不少的铁路警护部队,而且这一路上,也还有为数不少的曰军二十八师团被打散的散兵游勇。
所以对于兵分两路的二十六团的南下行动,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战斗进程会因为三岔河以南,已经沒有多少曰军正规部队,而仅存的曰军主要野战兵力,都收缩进了陶赖昭一线而一帆风顺。
尤其是眼下担任守备三岔河至陶赖昭一线的满洲铁路警护部队阻击,让现行出发的二十六团一营和三营的进展很是不畅,并不知道这支伪满部队实际上早就已经被关东军大换血的曹辉,沒有想到这支伪军战斗力会如此的强,与关内的伪军相比,战斗力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