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闪开的刹那间,他身下的大肚子圆墩石凳极其诡异的被沿着凳面斜着切掉了三分之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没人看到掉下去的那个足有半个西瓜大的凳角是被什么东西切掉的,有声音,但极其细微,如同虫子过地,况且过程极为短暂,眨眼间的事儿,根本就很难引起人的注意。。
“大哥哥,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九儿两手捧抱在稍显凸起的胸前,震惊似的睁大了眼眸。这位脸儿上始终挂着笑容的姑娘脚步没停,继续朝唐宁走着。表情不似作假,持续着那种天真,娇憨。清澈,黑白分明,唯独没有焦距的大眼睛涌现出一丝丝看不见,但能感觉到的危险异芒。
“呵呵,你呢?”唐宁笑着道。
他不敢怠慢,jing戒心持续增强,也随着对面逼近的姑娘的脚步,渐渐离开树下,向院子中间宽敞处移动。
他眼睛微眯,凝视着对面缓缓而来的陈九儿。神经绷紧,没有一刻放松。毫无疑问,刚刚就是这个姑娘做的好事。只是现在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对自己动手。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而且,尤其让他在意的是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发现姑娘究竟是使用的什么东西在刚刚那一刹那间向他发起的攻击。单看石凳上平滑如镜面一般的切口,就知道那件东西一定是锋利无比。
脚步移动的同时,再一次在姑娘身上仔细打量,观察。
头,系着马尾辫的发带儿,脸,身上,腰,裤子,鞋子,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错过。可一切都很很正常。体恤是短袖的,裸露着半截白生生的臂。没系腰带,贴身的裤子裸露半截腿。平底凉鞋,似乎没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等等,唐宁忽地眼光一凝,视线集中在了陈九儿的手腕上。更为准确的,是集中在了她套在手腕上的那两只镯子上。
感觉到唐宁视线的集中,姑娘两手忽地背到身后。可爱的歪着脑袋,吐了吐粉嫩的香舌,讶然道:“呀?被你发现了!大哥哥,你果然很聪明。咯咯......可是聪明不见得就能躲过去,是不是啊?大---哥---哥?”
“有商量吗?”
“没商量!”
“一定得动手喽?”
“嗯,一定得动手!”
“那……好!我就是试试看能不能躲得过去。”
奇怪的对话,让周宇迷糊,禁不住站起来叫道:“喂,我你们两个……”
隔着桌面厚达**公分,直径近一米的石桌,他没在第一时间就看见毁掉的石凳。当他满头雾水的站起来发问时,才赫然发现石凳的变化。整整削掉了三分之一,斜切面齐整如镜。甚至能感觉到其中散发的阵阵寒意。
联想到刚刚唐宁着着忽然疾闪的动作,周宇脸se一变。浑身迸发着危险的气息,也霍地闪身开来,与同样愕然怔愣的陈馨儿拉开距离。眼神利如箭矢,直刺她的双眸。脸孔布满寒意,沉声问道:“陈姑娘,什么意思?”
“这个,我……”突然间的变化,让陈馨儿手脚无措,顾不上周宇的质问,急忙起身想要去拽住一脸天真,挂着无邪笑容的陈九儿。
“馨儿姐,站住!别过来。”眼睛依旧紧盯着唐宁,粉嘟嘟,肉呼呼的脸儿上笑盈盈,但声音却透发着一股子yin冷。令人听之,脊梁骨发寒。
陈馨儿赫然停住脚步,俏脸上的神情也是瞬间立变。“九儿,你干什么?别胡闹!”
“馨儿姐,人家没有胡闹啊?人家就是想让这个聪明的大哥哥陪我玩一会嘛!”陈九儿歪着脑袋看向陈馨儿,嘴角上翘,眉眼弯弯,还是在笑,可是这种仿佛画出来的笑容却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息。
她这种神情把陈馨儿吓到了。站在原地急得花容失se,语不成句:“九儿,你……”
变白的脸孔发干,表情僵硬,嗓子紧得难受,下半句话不出来了,或者是干脆不知道该些什么了。陈家的辈里,单论修为,属她陈馨儿最高。但她光有修为手段,基本上没怎么跟人动过手。陪着弟弟妹妹们练习推手不算,真正的动手经验可以是极缺。自保有余,攻击欠得大了去了。
真正论起危险人物,当属眼前这位她六七岁的胞妹。她练得不是陈氏家传的太极,打就随着一位藏传佛教的高人学艺,据是出自大昭寺,至于学的是什么,包括她在内,整个陈家除她爷爷以外,没人知道。只是自一年前搬入陈家大宅以后。就弄得这里鸡飞狗跳,到目前为止,也就陈馨儿跟她亲近,其余的人见她都是绕道走。包括上一辈的叔叔伯伯们在内,都是如此。